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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??《人繭》：關(guān)于時間、記憶、類平行宇宙，人與人的交織在變化中層層剝開懸念。
1
? ??世界上有很多人繭。李晴就是其中一個。
? ??我問她什么是人繭。
? ??“就是繭嘛，如果不及時戳破，就會變成蝴蝶。”她挑著眉頭說道，從眼神里可以看出她的不屑。
? ??“別扯淡，”我說道，“人還能變成蝴蝶？”我不可置信地搖搖頭，說：“不要輕易說比喻，那容易讓人浮想聯(lián)翩。我根本不是你的朋友，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，在這座城市里，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一個陌生人。”
? ??她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，這晚我們再沒說過話。
? ??第二天醒來的時候，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掉得七零八落。
? ??等我把頭從地上撿起時，旁邊的老大爺也將我頭旁邊的易拉罐撿起。
? ??“不好意思，沒拿住?！崩洗鬆斏袂榈乜粗?，似乎在想倒下的時機。
? ??我說沒事，我還能起來。于是我避免了一場潛在的軍事政變。
? ??老人憤憤而去，可能是嫌我太過軟弱，讓他錯失了賺錢的機會。
? ??我來到了水族館，我知道她在那里。
? ??我花一百塊錢獲得了進場資格，終于看到了她，她在訓(xùn)練海豹。
? ??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說：“給你兩百塊錢，你和我說明白什么是人繭，我就走了，不麻 煩你?！?/p>
? ??她一把把錢搶過去說：“你去我家等我，晚上我告訴你?！?/p>
? ??我說好，就走了出去，來到她家，等待著她的到來。
? ??我等了許久，聽冰箱電機轉(zhuǎn)動的聲音，確定電機是四十秒轉(zhuǎn)動一次。
? ??許久之后，她回來了，連同一身的酒氣。
? ??“所以什么是人繭？”我問她。
? ??她說：“你快給我倒杯水，我渴得要命?！?/p>
? ??于是我拿起杯子，找了半天沒找到水壺。
? ??她指了指水龍頭，于是我接了一杯生水遞給了她。她一飲而空，而后躺在沙發(fā)上，瞇起了眼。
? ??“什么是人繭？”我問她。
? ??她眼睛雖然閉著，嘴卻在動。她說人繭就是人繭，就是可以抽絲剝繭的那種繭。
? ??我聽得不明不白?！笆裁唇凶鞒榻z剝繭？”我問道。
? ??“就是可以一點兒一點兒地從它身上剝離出時間?！彼卮鸬馈?/p>
? ??“時間？”
? ??“是，就是時間。你總不會以為時間是一塊塊的吧？”
? ??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？”
? ??“當然，而且非常清楚，就好像我知道你有兩只眼睛、兩只鼻孔、兩只睪丸一樣?！彼f道。
?
? ??我叫因勝利，李晴是我的第三任女朋友。大學(xué)畢業(yè)后我進 入了一家生物制藥公司做員工，因為工作太過枯燥，就干脆辭掉 了工作，窩在家里寫小說。我每天過著極為規(guī)律的生活，卻也十 分自由。我的身體很健康，每年體檢幾乎找不出一點兒毛病，而 且食欲和性欲都很旺盛。我談過兩場戀愛，雖然也曾經(jīng)愛過，但都無疾而終。和前兩任女朋友在床上的時候，我總會感覺我臉上的嘴唇十分冰冷，有時候甚至?xí)貞浧鹨恍┯洃浀臍埰?。在那些模糊的記憶殘片中，我的腦海中會閃現(xiàn)一片雪地、一片草原、一片紫色的天空、一只受傷的海豹?？删褪沁@樣簡單的景象，卻會讓我感覺像跌入冰水那樣的寒冷之中，冷汗涔涔。然后我就會突然從床上跳下來，跑到書桌上試圖用文字描繪那些模糊的景象。我之前的女朋友都很好，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。我也不能直接說是什么問題，只能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夢，一邊向她們描述夢中的內(nèi)容，一邊手忙腳亂地寫下一些凌亂的文字，然后在寫完之后撕掉，把它們?nèi)拥嚼袄?。我陷入極大的痛苦，仿佛那些景象是神秘的詛咒，一旦我心情激動，它們便會把我拋入冰水，然后逼迫我對它們進行更加詳細的回憶。久而久之，她們都同我分了手。盡管如此，我依舊感覺自己的生活大體說來還是美好的。畢竟，我可以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。
? ??我與李晴的相遇是因為海豹。
? ??雖然我對夢中的那只海豹感到厭惡，可是在現(xiàn)實中卻癡迷于觀看海豹。我居住的地方旁邊剛好有一家水族館，每個周末我都會去。這家水族館里面有很多很多動物：海豚、企鵝、海馬、北極熊等等。它們的生活場地都被各種各樣的機器嚴格控制著，溫度和生活場景幾乎和它們的棲息地無異。由于長得可愛，它們比較受孩子們歡迎。這些動物的場館一般安排在比較靠近水族館入口的位置，可是每一次我都走到最后面的場館，因為我只對海豹感興趣。我迷戀它們的表演，盡管我知道它們的動作并不是自愿做出的，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看它們表演。每次看到海豹把紅色的皮球頂起來，我都會想象自己就是那只皮球。去的次數(shù)多了， 我和訓(xùn)練海豹的工作人員都熟悉了起來。從他們的嘴中，我知道了每一只海豹的特征還有名字。其中有一只喜歡耷拉著臉，背后有一道傷疤，名字叫“憂郁的獵手”。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它會 叫“憂郁的獵手”。
? ??終于有一次，在快要閉館的時候，我心里糾結(jié)許久后走到其 中一個看起來比較眼熟的馴養(yǎng)員身邊，問她：“它為什么叫‘憂郁的獵手？”她笑著回答說：“因為它平時總是蔫蔫的，即便把魚喂到嘴里，它還是會先把它們放到水里，讓它們游一會兒， 然后再吃掉，吃的時候嘴角總是耷拉著，所以我們叫它憂郁的獵手?！蔽倚α诵?，說：“原來是這樣啊?！彼终f：“不過在 訓(xùn)練的時候，它可積極了。有的時候，它跳得比小強都要高。” 我問：“海豹們?nèi)菀咨?？”她說：“不容易，現(xiàn)在有全套的 醫(yī)療設(shè)備，比之前要好太多了。”我點點頭，看了一眼昏黃的燈，這是即將閉館的訊號，問她：“晚上有沒有空？可以一起吃 個飯?！彼f：“今天晚上還得清理水池，可能走得比較晚?！?我說：“沒事，我正好也有時間，可以等你。對了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她說她叫李晴。她對我的邀請不置可否，走到水池的另一 邊，開始訓(xùn)練海豹了。她訓(xùn)練的海豹就是憂郁的獵手。憂郁的獵 手看起來對外人的到來很不適應(yīng)，好幾次球都沒有頂住，不過后來似乎漸入佳境。每次成功頂完球，李晴都會拿一條小魚扔到它嘴里。憂郁的獵手果然像她說的那樣，在叼到魚之后先放到池水 中，好像是清洗一番，然后等它游動時從它身后一口吞下，所以 憂郁的獵手訓(xùn)練的節(jié)奏比較慢，別的海豹能夠做四五組動作，它 只能做兩組?？墒抢钋绮]有強迫它做什么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它 吃完，然后繼續(xù)訓(xùn)練。
? ??訓(xùn)練完畢，李晴看到我還站在池子邊，就走了過來，說她需要換一下衣服，讓我在水族館門口等她一下。我說好，然后就走 了出來。外面的天空已經(jīng)變暗，天邊還有殘留的火燒云。我這才 意識到這是我第一次看海豹看到這么晚。我伸了個懶腰，想著憂郁的獵手，不知道它為什么這么憂郁，也不知道它為什么如此特 別。這時我感覺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。我轉(zhuǎn)過身，看到了李晴。 她身穿休閑運動服，頭發(fā)卻濕漉漉地披散開了。她看到我看她的 頭發(fā)，就解釋說換衣服的時候沖了一下澡，這樣干得快。我聞著她頭發(fā)上洗發(fā)水的味道，是一股之前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，很好 聞。我說：“才看到門上貼的公告，上面說春節(jié)期間閉館兩周?！?她點了點頭，說：“難得的假期。”我問：“這期間不需要你去喂 海豹嗎？”她說：“不需要，因為機器會根據(jù)它們的飲食習(xí)慣做出 安排。”我說：“那樣挺好。”她問我：“餐廳離這里遠嗎？”我 說：“離這里不遠，是個川菜館，之前我常去，老板娘也和我比較熟悉?！蔽覀儾叫腥チ瞬蛷d，點了幾個我常點的菜，機器服務(wù)員上菜的時候送了我一盤涼拌黃瓜，還祝我們用餐愉快。
? ??李晴把頭發(fā)扎起來了，又恢復(fù)了之前的模樣。我說：“我之前做過一個夢，夢里面總是有一只海豹，那只海豹有異常的舉動，所以我想問一下你，現(xiàn)實生活中可不可能有這么一種情 況?！彼f：“你說。”我喝了一口酒，夾了一口黃瓜，一邊嚼 一邊說：“先吃菜，你邊吃邊聽?！彼齽悠鹆丝曜?。我說：“我 夢到我在用長矛捕捉一只海豹，當時我用盡全力將長矛扎進海豹的身體，但是我無法立刻置它于死地，它也不能立刻逃脫，我們就這么僵持著。換句話說，我們之間在進行一場拉鋸戰(zhàn)，雙方勢均力敵。我用盡全力，想要把長矛扎得更深一些，同時又把矛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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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??《人繭》：關(guān)于時間、記憶、類平行宇宙，人與人的交織在變化中層層剝開懸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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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??世界上有很多人繭。李晴就是其中一個。
? ??我問她什么是人繭。
? ??“就是繭嘛，如果不及時戳破，就會變成蝴蝶。”她挑著眉頭說道，從眼神里可以看出她的不屑。
? ??“別扯淡，”我說道，“人還能變成蝴蝶？”我不可置信地搖搖頭，說：“不要輕易說比喻，那容易讓人浮想聯(lián)翩。我根本不是你的朋友，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，在這座城市里，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一個陌生人。”
? ??她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，這晚我們再沒說過話。
? ??第二天醒來的時候，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掉得七零八落。
? ??等我把頭從地上撿起時，旁邊的老大爺也將我頭旁邊的易拉罐撿起。
? ??“不好意思，沒拿住?！崩洗鬆斏袂榈乜粗?，似乎在想倒下的時機。
? ??我說沒事，我還能起來。于是我避免了一場潛在的軍事政變。
? ??老人憤憤而去，可能是嫌我太過軟弱，讓他錯失了賺錢的機會。
? ??我來到了水族館，我知道她在那里。
? ??我花一百塊錢獲得了進場資格，終于看到了她，她在訓(xùn)練海豹。
? ??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說：“給你兩百塊錢，你和我說明白什么是人繭，我就走了，不麻 煩你?！?/p>
? ??她一把把錢搶過去說：“你去我家等我，晚上我告訴你?！?/p>
? ??我說好，就走了出去，來到她家，等待著她的到來。
? ??我等了許久，聽冰箱電機轉(zhuǎn)動的聲音，確定電機是四十秒轉(zhuǎn)動一次。
? ??許久之后，她回來了，連同一身的酒氣。
? ??“所以什么是人繭？”我問她。
? ??她說：“你快給我倒杯水，我渴得要命?！?/p>
? ??于是我拿起杯子，找了半天沒找到水壺。
? ??她指了指水龍頭，于是我接了一杯生水遞給了她。她一飲而空，而后躺在沙發(fā)上，瞇起了眼。
? ??“什么是人繭？”我問她。
? ??她眼睛雖然閉著，嘴卻在動。她說人繭就是人繭，就是可以抽絲剝繭的那種繭。
? ??我聽得不明不白?！笆裁唇凶鞒榻z剝繭？”我問道。
? ??“就是可以一點兒一點兒地從它身上剝離出時間?！彼卮鸬馈?/p>
? ??“時間？”
? ??“是，就是時間。你總不會以為時間是一塊塊的吧？”
? ??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？”
? ??“當然，而且非常清楚，就好像我知道你有兩只眼睛、兩只鼻孔、兩只睪丸一樣?！彼f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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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??我叫因勝利，李晴是我的第三任女朋友。大學(xué)畢業(yè)后我進 入了一家生物制藥公司做員工，因為工作太過枯燥，就干脆辭掉 了工作，窩在家里寫小說。我每天過著極為規(guī)律的生活，卻也十 分自由。我的身體很健康，每年體檢幾乎找不出一點兒毛病，而 且食欲和性欲都很旺盛。我談過兩場戀愛，雖然也曾經(jīng)愛過，但都無疾而終。和前兩任女朋友在床上的時候，我總會感覺我臉上的嘴唇十分冰冷，有時候甚至?xí)貞浧鹨恍┯洃浀臍埰?。在那些模糊的記憶殘片中，我的腦海中會閃現(xiàn)一片雪地、一片草原、一片紫色的天空、一只受傷的海豹?？删褪沁@樣簡單的景象，卻會讓我感覺像跌入冰水那樣的寒冷之中，冷汗涔涔。然后我就會突然從床上跳下來，跑到書桌上試圖用文字描繪那些模糊的景象。我之前的女朋友都很好，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。我也不能直接說是什么問題，只能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夢，一邊向她們描述夢中的內(nèi)容，一邊手忙腳亂地寫下一些凌亂的文字，然后在寫完之后撕掉，把它們?nèi)拥嚼袄?。我陷入極大的痛苦，仿佛那些景象是神秘的詛咒，一旦我心情激動，它們便會把我拋入冰水，然后逼迫我對它們進行更加詳細的回憶。久而久之，她們都同我分了手。盡管如此，我依舊感覺自己的生活大體說來還是美好的。畢竟，我可以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。
? ??我與李晴的相遇是因為海豹。
? ??雖然我對夢中的那只海豹感到厭惡，可是在現(xiàn)實中卻癡迷于觀看海豹。我居住的地方旁邊剛好有一家水族館，每個周末我都會去。這家水族館里面有很多很多動物：海豚、企鵝、海馬、北極熊等等。它們的生活場地都被各種各樣的機器嚴格控制著，溫度和生活場景幾乎和它們的棲息地無異。由于長得可愛，它們比較受孩子們歡迎。這些動物的場館一般安排在比較靠近水族館入口的位置，可是每一次我都走到最后面的場館，因為我只對海豹感興趣。我迷戀它們的表演，盡管我知道它們的動作并不是自愿做出的，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看它們表演。每次看到海豹把紅色的皮球頂起來，我都會想象自己就是那只皮球。去的次數(shù)多了， 我和訓(xùn)練海豹的工作人員都熟悉了起來。從他們的嘴中，我知道了每一只海豹的特征還有名字。其中有一只喜歡耷拉著臉，背后有一道傷疤，名字叫“憂郁的獵手”。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它會 叫“憂郁的獵手”。
? ??終于有一次，在快要閉館的時候，我心里糾結(jié)許久后走到其 中一個看起來比較眼熟的馴養(yǎng)員身邊，問她：“它為什么叫‘憂郁的獵手？”她笑著回答說：“因為它平時總是蔫蔫的，即便把魚喂到嘴里，它還是會先把它們放到水里，讓它們游一會兒， 然后再吃掉，吃的時候嘴角總是耷拉著，所以我們叫它憂郁的獵手?！蔽倚α诵?，說：“原來是這樣啊?！彼终f：“不過在 訓(xùn)練的時候，它可積極了。有的時候，它跳得比小強都要高。” 我問：“海豹們?nèi)菀咨?？”她說：“不容易，現(xiàn)在有全套的 醫(yī)療設(shè)備，比之前要好太多了。”我點點頭，看了一眼昏黃的燈，這是即將閉館的訊號，問她：“晚上有沒有空？可以一起吃 個飯?！彼f：“今天晚上還得清理水池，可能走得比較晚?！?我說：“沒事，我正好也有時間，可以等你。對了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她說她叫李晴。她對我的邀請不置可否，走到水池的另一 邊，開始訓(xùn)練海豹了。她訓(xùn)練的海豹就是憂郁的獵手。憂郁的獵 手看起來對外人的到來很不適應(yīng)，好幾次球都沒有頂住，不過后來似乎漸入佳境。每次成功頂完球，李晴都會拿一條小魚扔到它嘴里。憂郁的獵手果然像她說的那樣，在叼到魚之后先放到池水 中，好像是清洗一番，然后等它游動時從它身后一口吞下，所以 憂郁的獵手訓(xùn)練的節(jié)奏比較慢，別的海豹能夠做四五組動作，它 只能做兩組?？墒抢钋绮]有強迫它做什么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它 吃完，然后繼續(xù)訓(xùn)練。
? ??訓(xùn)練完畢，李晴看到我還站在池子邊，就走了過來，說她需要換一下衣服，讓我在水族館門口等她一下。我說好，然后就走 了出來。外面的天空已經(jīng)變暗，天邊還有殘留的火燒云。我這才 意識到這是我第一次看海豹看到這么晚。我伸了個懶腰，想著憂郁的獵手，不知道它為什么這么憂郁，也不知道它為什么如此特 別。這時我感覺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。我轉(zhuǎn)過身，看到了李晴。 她身穿休閑運動服，頭發(fā)卻濕漉漉地披散開了。她看到我看她的 頭發(fā)，就解釋說換衣服的時候沖了一下澡，這樣干得快。我聞著她頭發(fā)上洗發(fā)水的味道，是一股之前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，很好 聞。我說：“才看到門上貼的公告，上面說春節(jié)期間閉館兩周?！?她點了點頭，說：“難得的假期。”我問：“這期間不需要你去喂 海豹嗎？”她說：“不需要，因為機器會根據(jù)它們的飲食習(xí)慣做出 安排。”我說：“那樣挺好。”她問我：“餐廳離這里遠嗎？”我 說：“離這里不遠，是個川菜館，之前我常去，老板娘也和我比較熟悉?！蔽覀儾叫腥チ瞬蛷d，點了幾個我常點的菜，機器服務(wù)員上菜的時候送了我一盤涼拌黃瓜，還祝我們用餐愉快。
? ??李晴把頭發(fā)扎起來了，又恢復(fù)了之前的模樣。我說：“我之前做過一個夢，夢里面總是有一只海豹，那只海豹有異常的舉動，所以我想問一下你，現(xiàn)實生活中可不可能有這么一種情 況?！彼f：“你說。”我喝了一口酒，夾了一口黃瓜，一邊嚼 一邊說：“先吃菜，你邊吃邊聽?！彼齽悠鹆丝曜?。我說：“我 夢到我在用長矛捕捉一只海豹，當時我用盡全力將長矛扎進海豹的身體，但是我無法立刻置它于死地，它也不能立刻逃脫，我們就這么僵持著。換句話說，我們之間在進行一場拉鋸戰(zhàn)，雙方勢均力敵。我用盡全力，想要把長矛扎得更深一些，同時又把矛頭……